无处着陆的执火者

"无处着陆明火执仗"——这六个字排来排去，竟排出了五种不同的组合。每一种组合，都像是一把火，烧灼着看客的眼睛；又像是一根杖，敲打着行人的脊梁。

明火执仗者，向来是有的。他们举着火把，持着棍棒，在历史的街衢上横冲直撞。火光映红了他们的脸，也照亮了旁观者惊恐的眼睛。他们自以为掌握着真理的火种，却不知那火早已烧穿了他们的手掌。无处着陆的，不是火，不是杖，而是他们那无处安放的狂妄。

执仗无处着陆明火——这倒像是现代人的写照了。人人手里都攥着一根棍子，却找不到可以击打的对象；心里燃着一团火，却寻不着可以焚烧的柴堆。于是乎，棍子在空中乱舞，火焰在胸中闷烧。这般情形，比之古时明火执仗者，更为可悲。至少古人知道自己要打谁、烧什么，而今人却连这点明确都没有了。

明火无处着陆执仗——这排列更显出几分荒诞。火无处着陆，便在空中飘荡；棍无处击打，便在手中颤抖。这般景象，活画出当代知识分子的窘态。他们手持批判的棍棒，心怀理想的火焰，却找不到可以施展的对象。火与棍，都成了装饰品，挂在腰间，供人瞻仰，却无实际用处。

着陆明火执仗无处——这又是一种新的困境。好不容易着陆了，却发现火太明，杖太执，反倒无处容身。这让我想起那些"启蒙者"，他们降落在愚昧的土壤上，却因光芒太盛而被排斥，因态度太强硬而被驱逐。他们的悲剧不在于没有地方降落，而在于降落之后，依然是个异类。

明火执仗无处着陆——这或许是最贴切的描述了。明火与执仗本是一体，无处着陆是其宿命。那些自以为掌握真理的人，注定要在空中飘荡，因为他们拒绝承认地面的复杂性与多样性。他们的火太纯粹，杖太坚硬，以至于任何土地都无法承受他们的重量。

细究起来，这五种排列，不过是同一现象的不同侧面。明火执仗者自古有之，而今尤甚。只不过，古时的明火执仗者尚有具体的目标，而今人则连目标都模糊了。他们举着火把，却不知要照亮什么；持着棍棒，却不知要打击谁。这种无的放矢的愤怒，比有针对性的暴力更为可怕。

无处着陆的，从来不是工具，而是人心。当一个人内心失去了方向，再明亮的火把也只能照亮自己的孤独，再坚硬的棍棒也只能击打自己的影子。

明火执仗者终将发现，他们真正无处着陆的，是自己的灵魂。